是了自体性。故许彼了义。非现义体性。
按对应的长行解释来读,“彼现义识,观待后识亦许为了知义。谓非现义之体性,是由后识执著汝了知义故。”就是说,现义识观待后识[1]也能算是了知义,比如说眼识,在法称论师的说法里,眼识是作为意识的等无间缘的,我们知道,眼识是只能看的,只能客观地显现,而意识是可以翻译的。眼识是要凭意识帮助才行的,《八识规矩颂》中就说到过,眼识现行得有九缘,其中就有意识。
另外有法师给我说应该这样理解:我看见一个东西,我能力有限,张三就告诉我了,说这是啥啥东西,它的性能是咋样咋样的等等。我需要张三告诉我才行的,说这就叫“观待后识”,他告诉我了,我也就知道了,这是驴肉火烧,我知道了也就行了,这叫“亦许为了知义”。这说法也很好,但是,好是好,可是不对,为啥我说它不对呢?因为在后边儿,到“自了许了义”这句颂子处,对应的长行解释中说,“虽则如是,然观待后识,许为了知义,以后识执著汝了知义故”,看,“然观待后识,许为了知义,以后识执著汝了知义故”,尤其这一句“后识执著汝了知义故”。
这个“谓非现义之体性,是由后识执著汝了知义故”,它是说,现义识并不是现出了义的体性,只是由后识执著你了知义而已。这就和刚才说的联系上了,也就是说,并不是真有外境,而是识现出了似外境的行相,于是说这是真的外境、就执著这是真的外境。
彼能立于觉,住义彼所作,如彼义安住,如是彼极显。
“彼能立于觉”的“能立”,就是能量,也就是前头刚说过的,“即此现义之行相”,于是,这一句颂子就是说,你的能立,就是安住在觉上的行相,其实呀,也就是识现义的行相——注意,识本来就有显现出“义的行相”的功能。所以,“识现义的行相”就是:识表现出(习惯上称变现出)义的行相,这个“义”,就是境,其实是识表现出这么一个行相,只是似境而已,我们执它是真的外境了。只有心识里头的境的行相,你执外边有境了。
“住义彼所作”这个“住义”,就是安住在心识里头的义(的行相),“彼所作”是说,安住在心识里头的义的行相,被你执为外境,你以为它是住于心外的,这也是心识所作出来的。眼识表现出来一个行相,意识说它是外境。
“如彼义安住”就是指心识里头显现出来的这个行相,被意识给执为外境,它本来是住在心识里头的,被你当成住在外边了。法尊法师译本里叫“如彼义之行相”,“如”!就是好象外境似的行相,好象外边真的有一个境似的。
“如是彼极显”对应的长行是“如是彼义极明显”,就是说这是很清楚的。心识里头变现出来的义相,是很明显的!被你当成外边真的有一个境。咱们不是问一个问题,“花儿为什么这样红?大地为什么这样硬?”就是说:我们明显地感觉到大地是这样的硬,这是很明显的。任杰老师把桌子拍得啪啪响:“唯识说这桌子是虚幻的?你让他打打,看他到底疼不疼!”任先生对唯识有偏见。
立义、彼体故,自了、许了义。
“立义”是说,你知道的、认识到的,其实是识自体,长行中还说“是能安立了达义”,也就是说它能够证明了达义。
“彼体故”是说,识是你所证明的了达义的体性,也就是说,境的体性实际上是识。这就是咱们经常说的万法唯识、一切唯心所现。
这个“自了、许了义”,对应的长行是说,“虽则如是,然观待后识,许为了知义,以后识执著汝了知义故”,啥意思呢?就是说,虽然说眼识能够证明了达义,眼识是所证明的了达义的体性,但是,观待后识(意识)了,才能说你眼识了知义了,因为是意识对眼识所了知义产生了执著。
前头刚介绍过,某法师说是张三告诉我了,我就知道了,我就想起来这样一个事儿,其实张三是在忽悠我,他知道我不知道,而他自己也不知道,他胡说我也以为是对的。一直到某一个因缘的情况下,我才知道当初张三告诉我的其实是不对的。这种情况也是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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